第十六节卖炭翁-《唐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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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叔达大吃一惊,要是轻轻放过云烨,自己在长安就别混了,家里攀附的各个商家就会纷纷离去,这如何使得,过穷日子,不如杀了他好了。

    刚要开口,就听皇帝说话了:“小子,你又憋着什么坏呢?打算又要坑谁啊?陈叔达?你们也算是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的,至于吗?”

    皇帝话一出口,陈叔达就面如死灰,这哪里是问罪的口吻,这分明是长辈调侃晚辈的口气,这件事,总有一个人是错的,如果云烨没错,那就是自己错了,那胡安说他与云烨素不相识,更谈不到冤仇,只不过没给他茶叶就是了,难道说,这中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?

    一向威严的皇帝在朝堂上语气轻佻,让诸臣子暗暗吃惊,这云烨圣眷如此浓厚,不得不重新估算云家的地位。

    云烨出班回话:“微臣性子粗鄙,让陛下为难了。"

    “粗鄙?不见得吧?朕这里有一诗,字句简练,却又人深思,不妨让房卿给大家念念,也长几分见识,原来还可以这样写诗。”

    老房缓缓站起,来到中间,对皇帝拱手一礼,就从袖中抽出一张纸,轻咳几声,把嗓子弄舒服了就开始念。

    此诗名曰卖炭翁,卖炭翁,伐薪烧炭南山中。满面尘灰烟火色,两鬓苍苍十指黑。卖炭得钱何所营?身上衣裳口中食。可怜身上衣正单,心忧炭贱愿天寒。夜来城外一尺雪,晓驾炭车辗冰辙。牛困人饥日已高,市南门外泥中歇。

    翩翩两骑来是谁?豪门家奴黑衫儿。手把横刀口称命,回车叱牛牵向西。一车炭,千余斤,豪奴驱将惜不得。半匹红绡一丈绫,系向牛头充炭直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?好诗吧?你们知道朕初次读到这诗心都在痛吗?云烨干了朕打算干的事,你们说,他应该治什么样的罪?”

    陈叔达仆倒在地上哀求皇帝恕罪。

    云烨听到这诗就知道大事不好,朝堂上的罪名没事了,一会到了**热闹就大了。

    李纲,李文纪,你害死我了。这是云烨自内心的呼喊。

    诸位兄弟姐妹们,周一求推荐,云烨拜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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