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2 若是两情相悦,为什么还要分开?-《我爱过一场,你还要怎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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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白老师!!”

    这一声,温柔是凑近白念生的耳朵喊的,男人回过了神,忽然问她,“如果今天,是穆医生看到这一幕,他会觉得我们之间,有过师生之间的关系吗?”

    温柔心脏漏了一拍,“怎、怎么忽然说到穆寒时?”

    “只是好奇而已。”

    见他还是盯着自己,温柔挠了挠头,半晌才道:“这不一样啊。”

    他们三个是同事,一起相处了那么久的,穆寒时对白念生也算是知根知底了,但盛婠婠对自己则不同,她们撑死就见了两面而已,顶多只能算个点头之交。

    看到丈夫和一个不相熟的异性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,贴合得近乎没有缝隙,她会误会,也算是人之常情吧。

    但是,话又好像不能这么说,就算彼此间真的很熟了,也不代表她就不会误会了。

    温柔想起,电梯门开了之后,盛婠婠说的那句话——“原来,你们真的有这层关系在……”

    字里行间透出的恍然,仿佛是过去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一般。

    那就说明,盛婠婠在很早之前,就是有过怀疑的?

    所以那一次,温柔撞见了盛婠婠和她的学员搂搂抱抱,她反驳的那句——“你一来这里,劈头盖脸地就指责我和我的学生关系暧昧,那如果,我一见你,也空口就说你和你的老师乱搞男女关系,你会怎么样?”

    其实,那不是信口的说辞,而是根本在试探她?

    温柔忽然有些火大,这种臆测太肮脏也太恶心了,盛婠婠总不会,是因为这些无端的揣测,才要和白念生离婚的吧?

    “我没有让你作比较。”白念生顿了顿,又问了一次,“他会误会,还是不误会?”

    温柔看着他,立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穆寒时是不会误会的,不管是作为同事已经十分熟悉的白念生,还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,他的心里可能会有不舒服,但他不会上升到怀疑她对他的感情,他太了解自己了。

    温柔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敢这么认定,但是啊,这么多年过去了,除了穆寒时,她真的没有对别的男人心动过,哪怕离开他,在英国呆了那么久,她也没有重新开始过一段新的恋情。

    她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,却独独在爱他这件事上,坚持了这么久。

    这些,穆寒时都是知道的,他不是木头,他心里总该有感觉的,有这么一个死心塌地,对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姑娘,他做梦都该偷着乐的。

    至于自己对他……

    温柔在心底叹了口气,她多想无条件地相信他啊,只是穆寒时从来没有明确地表达过他对自己的感情,让她一直患得患失。

    哪怕温柔提出离婚,他也只是强硬地拒绝,给出的理由却没有一个站得住脚。

    温柔想深究,却又不敢深究,她多害怕那是自己一厢情愿。

    对他,那么小开始,她就是一厢情愿,她单方面地努力了十几年,最后,痛到极致,累到极致,在国外疗了整整六年的伤,才敢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所以这一步,她是真的真的,不敢再迈出去了。

    白念生接下去说的话,将温柔的思绪扯了回来,“所以,有你,或者没有你,都是一样的。我和她之间,也并不是因为你的问题,才走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……”

    温柔蓦地一怔,白念生的语气听上去特别的沧桑,她一直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,如果可以,她真的很想听一听。

    但是,他应该不会愿意说……

    温柔也难以想象,白念生静下心来同自己讲述他的过往,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。

    “白老师,如果可以挽回的话,你还是要努力一下的。”

    温柔这句话说得非常的郑重其事,她专注地望着白念生的眼睛,一寸都没有挪开。

    不料,却换来他的轻轻一笑,这笑极淡,却足以让温柔看呆,“既然你懂得这个道理,那你自己也别太钻牛角尖了。”

    温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白念生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他是指,自己和穆寒时之间,还有挽回的余地么?

    但仔细一想,的确是有的,他们从来没有,要到非分开不可的那一步。

    白老师,虽然老是冷着一张脸,永远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模样,但他真的是一个,很温柔、很温柔的人吧。

    明明,婚姻出现了危机,他也应该很难受的,却还要反过来点醒自己,让温柔又感动,又心酸。

    她觉得至少自己不能辜负白念生的这番心意,她总该试一试的,试过了,失败了,总比什么都没有做,要来得让人可以接受。

    温柔挺想现在就去找穆寒时,趁热打铁问一问,到底他对他们的关系是怎么想的,他对她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,如果是喜欢,甚至是爱,那么她就不会想要和他离婚了……

    若是两情相悦,为什么还要分开?

    但是,温柔又忽然想到,穆寒时之前在送自己来的路上,说的那句话,他暂时,并不想听到“离婚”两个字,也就是说,他没办法静下心来,和她谈论这些。

    温柔深吸一口气,既然穆寒时都讲得这样明确了,还是缓一缓吧。

    等到奶奶的寿宴结束之后,她再找他好好谈一谈。

    温柔豁然开朗地朝白念生笑了笑,“白老师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奶奶的寿宴如期而至。

    七十岁了,古稀之年,能活到这个岁数,真的是挺不容易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奶奶这样的身体……

    温柔至今忘不了,那一天在疗养院,赵紫音下了那么多次病危通知书。

    奶奶危在旦夕,她却又接到穆寒时的电话,说她父亲去了……

    之后,温柔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之中,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太大,以至于奶奶度过危险期,最后成功活了下来,对她来说,也仅仅只是字面上的一个消息罢了。

    肾脏移植手术什么时候进行的,温柔也不是太清楚,总之等她调整好心态,奶奶就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。

    虽然她刚醒那会也是能下地的,但每天总有个时间要回到床上,进行一次全身性的血液透析,现在不用了,换进她身体里的那个肾脏,功能完好。

    很快,奶奶也从疗养院里搬回了穆公馆。

    倒是温柔一直没回去,还在温苑住着,她不会因为奶奶的康复而有所妥协。

    穆寒时就给秦佩蓉解释,说她这段时间尤为想家,加上温如严不在了,很多事情都必须经过温柔的手才能解决,所以她暂时待在娘家。

    秦佩蓉表示理解,对穆寒时说的话,她并不会去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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