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女 二合一-《炮灰的人生[快穿]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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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玲珑大概猜出来了他接下来的话,并不想听,再次道:“这么晚了,我们俩这样不合适。有什么话明天再说,我很困了,眼睛都睁不开,耳朵嗡嗡的,也听不清楚你说了什么……就这样吧。”
说着,就要转身。
关福耀从身后揽住了她:“玲珑,我做梦都想这样拥着你。”发现怀里的人挣扎得厉害,他低声安抚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强迫你的,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。”
听到这话,陈玲珑并不放心,也知道凭着蛮力自己根本挣脱不了,兴许还会惹恼了身后的男人,万一他不管不顾……她宁愿再嫁,也不会和男人的兄长不清不楚。如果传了出去,她还怎么做人?以后还怎么活?
当下她不再挣扎。
关福耀对她的乖巧还满意,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:“我只恨自己成亲太早,和你相遇太晚。玲珑,现在二弟不在,以后就由我照顾你。你放心,在我的心里,只有你最重要,没有人能越过你去。你……能不能从了我?”
陈玲珑:“……”
“夫君尸骨未寒,你就要欺辱我吗?”
她声音很冷,关福耀看不到她的神情,却能察觉得到她对此很是愤怒。他嘴角微微翘起:“我说过不会强迫你,一定说到做到。江月应该也不愿意我们俩这样……那丫头有些任性,钱家的婚事那么好,她却死活不答应,我这个大伯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。当然,如果她实在抵触的话,这门婚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。”
早在关父还活着的时候,两人就已经商量过关江月的婚事,不求女儿大富大贵,嫁什么高门府邸,只希望她能平安顺遂一生。
陈玲珑觉得机不可失,急忙道:“你如果真的想照顾我们母女的话,就把这门婚事退了。”
关福耀揽住她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上下摸索:“当然可以退,但这得看你……”话说到此处,他却住了口,另一只手开始去解她的衣衫,唇靠近她的脖颈间:“只要你愿意从了我,什么都可以商量。”
陈玲珑闻着陌生的男子气息,浑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,还是那句话,她可以改嫁到别人家做正头娘子,但却绝对不愿意和男人私底下苟且,尤其关福耀的妻妾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,如果二人的事被她们发现,她哪里还有活路?
不说她们对付自己,只把这消息往外一传,陈玲珑也只有死路一条。
她心头慌乱无比,急忙按住了他的手。
关福耀带着威胁的声音传来:“你不愿意?”
陈玲珑当然不愿意,但话不能这么说。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温和地道:“夫君刚去,我有些接受不了。这样吧,你容我想一想。再说,这周围简陋,夜里又这么冷,不太合适。”见男人不愿意松手,她一咬牙,质问:“难道在你眼里,我是那种随时随地都可以摸上手的女人?”
身后没有动静,又过了半晌,关福耀才终于松了手:“我说过不逼迫你,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回到屋中的陈玲珑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,浑身都湿透了。她满脸惊魂未定,将窗户和门窗栓好,接下来一整个夜里,都再也不敢出门,也不敢睡得太实,一点动静就能将她吵醒。
其实,楚云梨知道会发生这件事。
上辈子也是如此。
不过,她无意阻止。
陈玲珑这个人胆小又心软,总得让她亲眼看看关福耀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翌日早上,陈玲珑面色憔悴,更添几分虚弱,一看就没有睡好。
楚云梨好奇地问:“娘,你昨夜又没睡着?”
陈玲珑胡乱地点点头,不想多说此事,看向余大娘:“大……大哥呢?”
余大娘低着头:“大老爷说城内有事,天不亮就走了。”
闻言,陈玲珑大松一口气,拍了拍胸口,一脸庆幸的模样。
楚云梨见状,问:“娘,你高兴什么?”
关父刚走,家里谁也高兴不起来。陈玲珑猜到自己神情不对,摸了摸脸,勉强笑道:“没什么。你大伯挺凶的,我有点害怕。”
“我们是这个家的主人,你不想见他,那把他撵出去就是。”楚云梨不客气地道:“他就是豺狼,你指望豺狼讲良心,那是白日做梦。”
陈玲珑不说话了。
母女俩沉默着用完了早膳,陈玲珑几番欲言又止,楚云梨都假装自己没看见。吃完了饭后,又去灵堂上香,记忆中关父很疼女儿。因此,楚云梨上香后并没有离开,又多跪了一会。
她起身走到灵堂外,看到陈玲珑站在一棵花树下,似乎在发呆。
听到身后的动静,她回过神来:“江月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楚云梨颔首,并没有走上前就站在原地:“你说,我听着呢。”
“钱家的这门婚事,你大伯已经定下了。我想找他商量来着,可昨天你也听到了他那话的意思,这门婚事已经退不了了。”陈玲珑一脸沉痛:“但我思来想去,觉得你还是不能嫁,如果嫁进去,你这一辈子就毁了。”
见女儿一脸平淡,陈玲珑觉得是女儿年纪太小,不懂得这其中的厉害,她左右看了看,见余家夫妻不在,她自己上前靠近女儿,在女儿耳边低声道:“那男人只爱蓝颜的话,到时候府里肯定乱七八糟,这么任性的人,做他的夫人肯定会受不少委屈。再有,他跑去花楼寻花问柳,那些地方有不少病,许多都治不好……要是回来带给你,你一个女子要怎么治,万一治不好,你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。那些富贵人家的长辈也不好相处,江月,你是我唯一的亲人,我不会害你的。”
楚云梨点点头:“所以呢?”
陈玲珑咬了咬唇,突然抬手,阳光下一抹厉光袭来。
楚云梨眼疾手快,伸手掐住她的手腕。只见陈玲珑手里握着的赫然是一把锋利的匕首,上面还带着一抹幽绿,看着就挺慎人。她皱起了眉。
陈玲珑眼看一击未得手,手一松,匕首落了地。她却嚎啕大哭起来,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脸:“江月,我只有这个法子了。”
楚云梨松开了她的手。
下一瞬,陈玲珑弯腰捡起匕首,又对着楚云梨的脸狠狠刺了过来。
楚云梨再次握住她的手腕,夺过了匕首:“娘,你这是在疼我?”
这一次,楚云梨手上力道很大,陈玲珑痛得眼泪滚滚而落,随着楚云梨松手,她滑坐在地上,嚎啕哭道:“我能有什么法子?那些大家公子最喜美貌之人,只要你容貌不在,这门婚事肯定就能退了,咱们也不用去求你大伯。”
这话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道理的。可这脸一毁,日后想要嫁人就难了。本来关江月丧父后婚事上就要低人一头,若毁了容貌,谁会娶她?
楚云梨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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